拒絕畫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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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絕畫餅
果然，下一秒，柯宙忍不住地雀躍道，“我和白珍珠解除婚約了，現在我們可以自由戀愛。”
許溪不禁反思自己這個乙方是不是服務做得太到位了，怎麽會讓柯宙起了要認真來的心思。
“那什麽，”許溪避開他的眼神，“即便你和白小姐解除婚約，這柯夫人的位置也輪不到我吧，你不是說你們家家教很嚴麽，我這種一無背景二無學歷的，恐怕入不了你父母的眼。”
“可你很入得了我的眼，溪溪，我喜歡你，我願意為你去爭取。”柯宙期待地說。
許溪沈默下來。
在她沈默裏，時間一分一秒流逝，柯宙眼底的笑意也一點一點消散。
他終於冷靜下來。
這樁事情，他籌謀了這麽多，設想了無數的方法去解決可預見的那堆麻煩事，原來只是他單方面的上頭。
他站直身體，“即便我願意承諾婚姻，你也不願意喜歡我？”
“柯董，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演員，不值得您擡愛。”
許溪說。
柯宙的眼神陡然轉冷，就像是淬了寒冰。
“呵，”他譏諷一笑，下意識理了理胸前的衣扣，“很好，許溪，你很好，既然你不願意，那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協議辦，希望你好好履行你作為情人的義務。”
“情人”這兩個字他咬得格外重。
許溪低下頭去，“好的，柯董。”
當天，許溪請了半天假，跟著柯宙做他的豪車離開了劇組。
大家悄悄議論了一陣很快散了，一來女明星和富家公子的傳聞在圈裏多的是，二來這兩個人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議論的，即便有嘴碎的，也頂多羨慕一下許溪的好運氣。
倒是有幾個沒經驗的年輕龍套，無視劇組協議拍了照悄悄傳微博，可相關詞條還沒炒熱就莫名其妙被吞了。
很快劇組工作人員就“客氣”地請他們離開。
許溪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劇組，面色如常，完全沒有要炫耀一番她那位帥氣多金的男友意思。
早上有動作戲，需要吊威亞，許溪狀態不大好，魏慕聲比導演先發現這點，以自己不舒服為由將戲換到了第二天。
魏慕聲在劇組一向敬業，難得請個假，導演雖然不大高興但還是同意了。
許溪趴在休息間沙發上，咬著唇，眼角的淚一顆接著一顆。
助理和化妝師都被她打發走了。
魏慕聲敲了敲門。
許溪將眼角的淚擦幹凈，將臉埋進毯子裏。
察覺到他走了進來，許溪連忙說，“我有點困，想睡覺。”
只聽到一陣塑料的摩擦聲，魏慕聲將什麽東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，語氣輕柔，“我買了雞絲粥，很養胃的，你吃點。”
“嗯。”
魏慕聲放下東西很快便離開。
許溪慢慢將毯子打開，重重呼了一口氣，對著天花板發了半天的呆，這才慢悠悠地坐起來。
她端起粥，發現塑料袋裏還有兩盒治淤青的藥。
許溪下意識摸了摸衣領，原來他發現了。
其實不只是脖子，她的大腿和腰上更嚇人。
柯宙沒有什麽變態嗜好，不過是昨晚含著怒氣，動作用力了些，可許溪有點疤痕體質，身上磕到碰到很容易青一塊紫一塊。
和誰過不去都別和自己過不去，許溪擦了藥，端起粥認真地吃。
“這就是一場交易，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……”許溪在心裏默念。
可怎麽想，心態還是調節不過來。
“made！柯宙那個王八蛋，”許溪越是憤怒，腦子反而轉的越快，不行，她不能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，得想個辦法擺脫這個狗男人。
她想了想，打了個電話。
“餵，黃姐，欸，我是許溪。”
她熱情地和電話裏的那人打招呼，這人是瀾山文化的一個副總，和她私下交情不錯。
“上次你不是和我說阿宙他去徐家吃飯的事嗎……是是是，我當時是不在意，可是昨天他來看我，說了他和白小姐解除婚約的事，我這不是想著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嘛……那肯定，忘了誰也不會忘了黃姐……”
掛了電話，許溪心念一轉，又給魏慕聲發了消息。
他很快過來了，“你好點沒有，需不需要再睡會兒？”
許溪搖搖頭，“謝謝你，慕聲，我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，如果你覺得為難，可以拒絕我。”
魏慕聲一楞，他有什麽事情能幫到許溪麽。
“溪溪，不用和我客氣，無論什麽事，只要你說，我一定盡力。”
“其實……也不不需要你做什麽，”許溪有些難以啟齒，“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徐佳茉的事。”
見魏慕聲神情一白，她立刻補充道，“你要是為難就當我沒說。”
魏慕聲抿了抿嘴，“沒什麽為難，我和她就是他們說的那種關系……你想知道什麽？”
許溪不想戳人家的傷難堪，可自己確實很需要一些消息，“我想知道她和顧聞菖的關系，還有徐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？”
徐家的事情其實魏慕聲知道的不多，徐佳茉很少在他面前提到自己的家人，但是相處久了，他也多少能猜到一些。
“……她和顧聞菖以前挺恩愛的，後來是發生了一件事，讓他們的關系急轉直下，不過我看得出來，徐佳茉還是喜歡顧聞菖，可能正是因為喜歡吧，所以有些事情就更放不下。”
許溪聽得一頭霧水，“什麽事情啊？”
“我也只是猜測，”魏慕聲說，“徐佳茉有個妹妹叫徐佳莉，他們現在關系非常差，但據說小時候關系挺好的。”
聽到徐佳莉，許溪眼神微動，這二者有什麽關聯嗎？
“那件事似乎是顧聞菖出軌了徐佳莉。”
這個瓜著實勁爆。
但細細想來確實也符合邏輯，徐佳茉這樣的女人什麽手段沒有，如果顧聞菖出軌的是一般女人，她要麽忍，要麽讓渣男滾，都不至於一邊拖著一邊和顧聞菖鬧到這個地步。
正因為同時被自己最愛的兩個人背叛，才會接受不了，和顧聞菖大吵大鬧吧。
如果她因為這件事和顧聞菖離婚，那徐佳莉的面子也保不住，或許還會上演小姨子嫁給姐夫的戲碼，那徐佳茉怎麽可能甘心。
只要她一天是顧太太，徐佳莉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。
魏慕聲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，“徐佳茉她性格很偏執，和家裏面鬧得也挺不愉快的，但顧聞菖對她還不錯，在經濟方面有求必應。”
因為心裏有愧唄。
原本拍完《松山素雨》後，許溪對顧聞菖改觀了不少，現在看來一個人的才華和人品沒有什麽必然聯系。
魏慕聲離開後，許溪給助理小麥發了個消息。
小麥是顧聞菖團隊的工作人員，拍戲的時候借給她做生活助理，許溪對小麥很滿意，性格好業務能力強，兩個人也聊得來，她倒是想挖人，可顧聞菖不放。
當晚，杭州城市中心一家頗有格調的酒吧裏，顧聞菖見到了一個人喝酒的許溪。
他在二樓的包間安靜地看了她十分鐘。
她不快樂，這是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，旋即又覺得突兀，為什麽他這麽在意她的情緒。
“欸，這不是許溪嗎，”他的朋友黃宇說。
黃宇是《松山素雨》的藝術指導，兩個人私下是很不錯的朋友關系，無事的時候很喜歡泡在這幾家慢調子的酒吧。
黃宇的消息比他靈敏，“哦，她最近在橫店拍戲，來這兒也正常，我聽說昨天瀾山文化的那個柯董去他們劇組探班，好大的排場。”
又是柯宙。
顧聞菖想起許溪說的那句“我也想出淤泥而不染，可我沒有你們這麽好的命。”
她說這句話的時候，手指間的那一點煙火忽明忽暗，映在她潔白如玉的臉龐，宛如一幅世界名畫。
讓人生出占為己有的欲望。
到底沒有按捺住，顧聞菖端起酒杯沿著蜿蜒曲折的木質樓梯，來到一樓，坐到了她的身旁。
“好巧，”許溪沖他淺淺一笑，“顧導也喜歡借酒消愁？”
原本顧聞菖以為許溪是沖他來的，可這一刻，又有些不確定。
“杭州這麽多的酒吧，你為什麽偏偏進了這一間？”顧聞菖問。
“因為有你呀，”許溪話接得很快，過於的坦誠反而讓人不敢相信。
她偏了偏腦袋，已然是上了頭，妖嬈的酒氣撲鼻而來。
幸好這家酒吧是會員制，客人不多，她這個角落尚無多餘的目光。
“顧導，你說我拍的《松山素雨》能不能拿影後啊？”
“你想當影後？”
“誰不想？”許溪誇張地揮了揮手說，“所有的女演員都想拿影後吧。”
動作太大，外套袖子垂落，露出細藕似的一截手臂，上面有一道打眼的烏青。
她立刻將袖子撩下來，欲蓋彌彰。
顧聞菖是什麽眼力，當然不可能看不見。
他克制地將眼神轉回吧臺，手裏的酒一飲而盡，又向調酒師要了一杯綠色的雞尾酒。
酒杯拿在手裏，卻不喝。
他扭頭看向許溪，“如果你想找我幫忙，可以直說。”
許溪有一絲尷尬，演了這麽一出拙劣的戲，這麽快就被識破。
尷尬歸尷尬，他既然這麽說，這出戲就沒白演。
許溪聳了聳肩，用一種無奈又可憐兮兮地眼神看著他，“我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。”
顧聞菖的人情有多值錢不必說了，何況她要欠的不是普通人情。
可許溪就是耍無賴，連提前畫個餅她都不願意，總不能剛出狼窩又入虎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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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下一秒，柯宙忍不住地雀躍道，“我和白珍珠解除婚約了，現在我們可以自由戀愛。”
許溪不禁反思自己這個乙方是不是服務做得太到位了，怎麽會讓柯宙起了要認真來的心思。
“那什麽，”許溪避開他的眼神，“即便你和白小姐解除婚約，這柯夫人的位置也輪不到我吧，你不是說你們家家教很嚴麽，我這種一無背景二無學歷的，恐怕入不了你父母的眼。”
“可你很入得了我的眼，溪溪，我喜歡你，我願意為你去爭取。”柯宙期待地說。
許溪沈默下來。
在她沈默裏，時間一分一秒流逝，柯宙眼底的笑意也一點一點消散。
他終於冷靜下來。
這樁事情，他籌謀了這麽多，設想了無數的方法去解決可預見的那堆麻煩事，原來只是他單方面的上頭。
他站直身體，“即便我願意承諾婚姻，你也不願意喜歡我？”
“柯董，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演員，不值得您擡愛。”
許溪說。
柯宙的眼神陡然轉冷，就像是淬了寒冰。
“呵，”他譏諷一笑，下意識理了理胸前的衣扣，“很好，許溪，你很好，既然你不願意，那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協議辦，希望你好好履行你作為情人的義務。”
“情人”這兩個字他咬得格外重。
許溪低下頭去，“好的，柯董。”
當天，許溪請了半天假，跟著柯宙做他的豪車離開了劇組。
大家悄悄議論了一陣很快散了，一來女明星和富家公子的傳聞在圈裏多的是，二來這兩個人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議論的，即便有嘴碎的，也頂多羨慕一下許溪的好運氣。
倒是有幾個沒經驗的年輕龍套，無視劇組協議拍了照悄悄傳微博，可相關詞條還沒炒熱就莫名其妙被吞了。
很快劇組工作人員就“客氣”地請他們離開。
許溪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劇組，面色如常，完全沒有要炫耀一番她那位帥氣多金的男友意思。
早上有動作戲，需要吊威亞，許溪狀態不大好，魏慕聲比導演先發現這點，以自己不舒服為由將戲換到了第二天。
魏慕聲在劇組一向敬業，難得請個假，導演雖然不大高興但還是同意了。
許溪趴在休息間沙發上，咬著唇，眼角的淚一顆接著一顆。
助理和化妝師都被她打發走了。
魏慕聲敲了敲門。
許溪將眼角的淚擦幹凈，將臉埋進毯子裏。
察覺到他走了進來，許溪連忙說，“我有點困，想睡覺。”
只聽到一陣塑料的摩擦聲，魏慕聲將什麽東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，語氣輕柔，“我買了雞絲粥，很養胃的，你吃點。”
“嗯。”
魏慕聲放下東西很快便離開。
許溪慢慢將毯子打開，重重呼了一口氣，對著天花板發了半天的呆，這才慢悠悠地坐起來。
她端起粥，發現塑料袋裏還有兩盒治淤青的藥。
許溪下意識摸了摸衣領，原來他發現了。
其實不只是脖子，她的大腿和腰上更嚇人。
柯宙沒有什麽變態嗜好，不過是昨晚含著怒氣，動作用力了些，可許溪有點疤痕體質，身上磕到碰到很容易青一塊紫一塊。
和誰過不去都別和自己過不去，許溪擦了藥，端起粥認真地吃。
“這就是一場交易，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……”許溪在心裏默念。
可怎麽想，心態還是調節不過來。
“made！柯宙那個王八蛋，”許溪越是憤怒，腦子反而轉的越快，不行，她不能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，得想個辦法擺脫這個狗男人。
她想了想，打了個電話。
“餵，黃姐，欸，我是許溪。”
她熱情地和電話裏的那人打招呼，這人是瀾山文化的一個副總，和她私下交情不錯。
“上次你不是和我說阿宙他去徐家吃飯的事嗎……是是是，我當時是不在意，可是昨天他來看我，說了他和白小姐解除婚約的事，我這不是想著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嘛……那肯定，忘了誰也不會忘了黃姐……”
掛了電話，許溪心念一轉，又給魏慕聲發了消息。
他很快過來了，“你好點沒有，需不需要再睡會兒？”
許溪搖搖頭，“謝謝你，慕聲，我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，如果你覺得為難，可以拒絕我。”
魏慕聲一楞，他有什麽事情能幫到許溪麽。
“溪溪，不用和我客氣，無論什麽事，只要你說，我一定盡力。”
“其實……也不不需要你做什麽，”許溪有些難以啟齒，“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徐佳茉的事。”
見魏慕聲神情一白，她立刻補充道，“你要是為難就當我沒說。”
魏慕聲抿了抿嘴，“沒什麽為難，我和她就是他們說的那種關系……你想知道什麽？”
許溪不想戳人家的傷難堪，可自己確實很需要一些消息，“我想知道她和顧聞菖的關系，還有徐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？”
徐家的事情其實魏慕聲知道的不多，徐佳茉很少在他面前提到自己的家人，但是相處久了，他也多少能猜到一些。
“……她和顧聞菖以前挺恩愛的，後來是發生了一件事，讓他們的關系急轉直下，不過我看得出來，徐佳茉還是喜歡顧聞菖，可能正是因為喜歡吧，所以有些事情就更放不下。”
許溪聽得一頭霧水，“什麽事情啊？”
“我也只是猜測，”魏慕聲說，“徐佳茉有個妹妹叫徐佳莉，他們現在關系非常差，但據說小時候關系挺好的。”
聽到徐佳莉，許溪眼神微動，這二者有什麽關聯嗎？
“那件事似乎是顧聞菖出軌了徐佳莉。”
這個瓜著實勁爆。
但細細想來確實也符合邏輯，徐佳茉這樣的女人什麽手段沒有，如果顧聞菖出軌的是一般女人，她要麽忍，要麽讓渣男滾，都不至於一邊拖著一邊和顧聞菖鬧到這個地步。
正因為同時被自己最愛的兩個人背叛，才會接受不了，和顧聞菖大吵大鬧吧。
如果她因為這件事和顧聞菖離婚，那徐佳莉的面子也保不住，或許還會上演小姨子嫁給姐夫的戲碼，那徐佳茉怎麽可能甘心。
只要她一天是顧太太，徐佳莉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。
魏慕聲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，“徐佳茉她性格很偏執，和家裏面鬧得也挺不愉快的，但顧聞菖對她還不錯，在經濟方面有求必應。”
因為心裏有愧唄。
原本拍完《松山素雨》後，許溪對顧聞菖改觀了不少，現在看來一個人的才華和人品沒有什麽必然聯系。
魏慕聲離開後，許溪給助理小麥發了個消息。
小麥是顧聞菖團隊的工作人員，拍戲的時候借給她做生活助理，許溪對小麥很滿意，性格好業務能力強，兩個人也聊得來，她倒是想挖人，可顧聞菖不放。
當晚，杭州城市中心一家頗有格調的酒吧裏，顧聞菖見到了一個人喝酒的許溪。
他在二樓的包間安靜地看了她十分鐘。
她不快樂，這是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，旋即又覺得突兀，為什麽他這麽在意她的情緒。
“欸，這不是許溪嗎，”他的朋友黃宇說。
黃宇是《松山素雨》的藝術指導，兩個人私下是很不錯的朋友關系，無事的時候很喜歡泡在這幾家慢調子的酒吧。
黃宇的消息比他靈敏，“哦，她最近在橫店拍戲，來這兒也正常，我聽說昨天瀾山文化的那個柯董去他們劇組探班，好大的排場。”
又是柯宙。
顧聞菖想起許溪說的那句“我也想出淤泥而不染，可我沒有你們這麽好的命。”
她說這句話的時候，手指間的那一點煙火忽明忽暗，映在她潔白如玉的臉龐，宛如一幅世界名畫。
讓人生出占為己有的欲望。
到底沒有按捺住，顧聞菖端起酒杯沿著蜿蜒曲折的木質樓梯，來到一樓，坐到了她的身旁。
“好巧，”許溪沖他淺淺一笑，“顧導也喜歡借酒消愁？”
原本顧聞菖以為許溪是沖他來的，可這一刻，又有些不確定。
“杭州這麽多的酒吧，你為什麽偏偏進了這一間？”顧聞菖問。
“因為有你呀，”許溪話接得很快，過於的坦誠反而讓人不敢相信。
她偏了偏腦袋，已然是上了頭，妖嬈的酒氣撲鼻而來。
幸好這家酒吧是會員制，客人不多，她這個角落尚無多餘的目光。
“顧導，你說我拍的《松山素雨》能不能拿影後啊？”
“你想當影後？”
“誰不想？”許溪誇張地揮了揮手說，“所有的女演員都想拿影後吧。”
動作太大，外套袖子垂落，露出細藕似的一截手臂，上面有一道打眼的烏青。
她立刻將袖子撩下來，欲蓋彌彰。
顧聞菖是什麽眼力，當然不可能看不見。
他克制地將眼神轉回吧臺，手裏的酒一飲而盡，又向調酒師要了一杯綠色的雞尾酒。
酒杯拿在手裏，卻不喝。
他扭頭看向許溪，“如果你想找我幫忙，可以直說。”
許溪有一絲尷尬，演了這麽一出拙劣的戲，這麽快就被識破。
尷尬歸尷尬，他既然這麽說，這出戲就沒白演。
許溪聳了聳肩，用一種無奈又可憐兮兮地眼神看著他，“我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。”
顧聞菖的人情有多值錢不必說了，何況她要欠的不是普通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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